2010年秋天，我在县城一个叫“豪帝”的厨校学厨师。晚自习后回到寝室，几个同学就躺在床上嚼槟榔、抽烟，还有就是天南海北地聊天、讲故事。

吴星是我们的班长。对我们讲的道听途说的故事不感兴趣。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据说是他亲身经历的事：

去年夏天我在省城舅舅的店里学做包子。包子店开在沿江风光带对面。一天凌晨，我4点钟就起来做包子（因为舅舅晚上喝醉了，所以我一个人做。）做了没多久。门口进来一个牵小女孩的女人，要买包子。我说，现在太早了，包子还没有蒸呢。女人说，我们还要赶路，孩子肚子饿了，随便买点什么吧。我想了想，从冰箱里拿出四个油炸包子，用微波炉热好了，端给她们。女人说了谢谢，就带着小女孩坐在桌子旁吃起来。

我一边坐包子一边回头望了望。母亲用外地口音嘱咐着孩子，慢点吃，别噎着……小女孩扎着羊角辫，非常可爱。等我坐完包子，准备上蒸锅的时候，忽然感到奇怪，为什么听不到母女俩做声了？我出来一看，四个油炸包子还在桌子上，母女两个已经不见了踪影……

因为要急着蒸包子，我没有想太多。到了9点多钟的时候，听到旁边米粉店的一个顾客绘声绘色地说，今天凌晨公安局在江边捞上来两具发涨了的浮尸，应该浸在江里几天了，估计是上游漂下来的。看样子是母女两人，母亲紧紧地搂着小女孩。奇怪的是小女孩手里还抓着一个油炸包子。